文|智驾网 浪浪山上的小猪妖
中秋、国度双节刚过,新造车运动的首场反腐风暴来的有点早。
小鹏汽车成为首家刀刃向内,通过警方介入推动内部管理的造车新势力。
与比亚迪、长城汽车以及今年一汽奔腾的内部反腐相比,小鹏汽车的反腐规模要小得多,但从一个侧面来看,它意味着新造车运动粗放式发展,狂飙突进的阶段正在成为过去。
在拼产品之外,拼精细化管理的阶段正在到来。
在上个月2024款小鹏G9发布会期间,何小鹏曾主动对外表示:
可能大家没有想到,在去年小鹏上市公司的财报有12个高管,在今天还剩下来的高管只有2位。我们在0—1从3个人开始创业,到达了2020年大概千人级别的规模,到了2022年2万人级别的规模,发展得非常快,但是也碰到了很多问题,最后的问题是什么?一定是在人。”
这一次何小鹏准备借助法律之手直接挖掉破坏肌体健康的毒瘤。
昨天(10月9日),小鹏汽车被曝在当日的内部会议上,采购部门负责人李丰被停职,另有多名员工被点名留下配合调查,涉及人数相比年初那次更多。
而今天据小鹏汽车内部人士向智驾网透露,在小鹏汽车供应链副总裁李丰被停职之后,警方直接介入,已被戴上手铐直接带走,同时公司内科长以上级别人员都被进行了问询谈话。
另据36Kr报道,“目前仅李丰一人被带走”小鹏供应链业务则由内控部门临时接管。
在小鹏汽车对外公开的解释中称:公司采取行动是正常的反腐倡廉行为,对于腐败行为,发现一起、纠错一起,绝不姑息,此次事件涉及面小,不影响商务、生产环节。
不过,李丰并非当前被警方带走的第一位小鹏汽车的员工,“内部抓虫”实际上始于今年年初,据称在年初的高管会议上,在何小鹏明确表示对小鹏汽车的“成本控制和廉洁”等问题表示不满之后。即有小鹏内部员工在上班途中被警方带走。
相关员工则集中在采购板块。
小鹏汽车的供应链管理以及采购业务在李丰之前一直由小鹏汽车的三位联合创始人之一何涛负责。
但在2022年G9发布风波之后,何涛被调整调离了这一岗位。
而在2022年年底,小鹏汽车对供应链业务部门进行调整,将原来的供应链服务部、营销服务采购部及零部件采购部合并为采购部,由小鹏汽车副总裁李丰负责。而李丰直接向CEO何小鹏汇报。
这一次调整旨在提升成本费用管控的精细化水平和财务体系的合规能力,实现降本增效。
对于李丰的评价,有小鹏内部员工表示,能力不强,但一直身居高位。
而李丰有一个身份鲜为人知,即他是小鹏汽车联合创始人何涛的大学同学。
此次李丰被警方带走调查,外界一个主流的观点认为今年1月30日入职的王凤英作用关键。
王凤英入职小鹏汽车之初一度不被看好,认为是新瓶换老酒,造车新势力与传统汽车的老思维碰撞不出有创意的火花。
但王凤英的到来,让小鹏汽车不再纠结于新势力与传统思统,而是务实为第一要务,回归企业本质,生存、赚钱。
像小鹏汽车不再纠结于直营,根据现实整合直营和加盟两套销售体系,同时对产品规划和组织架构进入调整,所有目标聚焦于产品有销量,定价有利润。
而王凤英的最大贡献是对供应链的熟悉和掌控能力。
何小鹏评价王凤英:“王凤英干了 30 多年,有无数的细节问题,她一问就大概知道怎么回事。”
小鹏汽车正形成何小鹏主外与王凤英主内的管理模式,这种相对稳定的管理架构,给了小鹏汽车在管理上敢于刀刃向内,不怕震荡的反腐。
虽然今年小鹏的财务数据依然不佳,但与大众的合作,接手滴滴造车业务,让小鹏依然是市场上不可忽视的一家新造车明星企业。
今年小鹏汽车第二季度财报显示,营收50.6亿元,同比下滑31.9%,但环比上升25.5%。
而其净亏损为28亿元,同比增加3.8%,环比增加20%。
在毛利率方面,2023年第二季度小鹏汽车的汽车毛利率为-8.6%,而2022年同期为9.1%,2023年第一季度为-2.5%。
但利好也正在回归。
在9 月份,小鹏汽车销量1.53万辆,与蔚来处于同一水平,相比去年有巨幅增长,改款车型G9实现了4.6万元的降价的同时,保持了可观的利润。
在今年第二季度财报电话会上,何小鹏提到的小鹏汽车正在进行“全流程降本”已经有了成果,他立下的目标“2024年,公司整体成本将降低25%,并于2025年实现收支平衡”也将进一步提升小鹏汽车的盈利水平。
目前小鹏基于最新发布的扶摇技术架构研发新车型,研发周期能够缩短20%,架构零部件通用化率也可达到80%。
与此同时,随着今年7月,大众汽车向小鹏汽车注资约7亿美元 ,持有后者4.99%的股份并实现技术向大众的反向输出,小鹏汽车在供应链管理、出海等层面有了世界级团队的助力。
小鹏汽车依然处于第一阵营。
对于小鹏汽车在高度竞争阶段的一家初创公司,开展如此不讲情面的反腐是否会影响管理层稳定,一位曾在小鹏汽车任职的管理人员表示:“已经过十年了,小鹏已经不是一家初创公司了。”
何小鹏称小鹏汽车正在经历二次创业,从这个角度看,新势力不仅需要在产品有高度迭代,在管理上、在创始人的成长上也需要高速迭代。
在不久前的敦煌,何小鹏自问:“人的问题在谁?一定在这个公司的CEO。去年我在思考,为什么我没有能够带领团队提前把组织的问题解决,提前把架构的问题解决,提前把G9的问题解决?我们怎么去变革、怎么去涅槃?”
看来他找到了路线,并开始杀伐决断。
中国的智能汽车竞争,正从产品向管理转向体制架构竞争,这是一件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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