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娱乐资本论 西遥

说出来有点丢人，本国内TOP2大学毕业、在国企职场上呆的风平浪静、即将奔三的大龄女青年，竟然在两个月内被多次诈骗，骗子还都是未成年。

两个月前的某个晚上，刚下班的我躺在床上无聊刷短视频，误入了一个小马宝莉拆卡直播间，作为一个盲盒的老玩家，一开始本着“不理解这么无聊的事情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的念头下了一单体验，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地沦陷了。

某抖音头部小马宝莉拆卡直播间

小马宝莉IP，也是近期的新闻常客。目前市场上主推系列有辉月包（10元/包）、彩虹包（5元/包）、趣影包（2元/包）等等，并且已经爆火到各种文具店、小卖部都会摆在最显眼的“销冠”位置。

除了直播间拆卡、线上线下抽卡，我甚至在工作之余把小马宝莉原版动画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真正明白了为什么这个IP这么火。

《小马宝莉》（《My Little Pony》，简称“MLP”）是由美国玩具商“孩之宝”自2010年开始播出的系列动画，其核心slogan是“友谊就是魔法”。故事围绕着6匹性格各异的小母马（简称“M6”）展开，主要讲述的是她们在追寻友情的路上，和其他小马一起互相陪伴、共同成长，逐步发现并超越自我的故事。

闲鱼收到的绝版小马宝莉卡

在她们身上，我看到了我小时候朋友的友谊，可惜她们大多数不是在老家就是在别的大城市，有时候加班累了，我也会在办公室随机播放一集《小马宝莉》，用来给点的外卖下饭。

那个时候我刚刚从某盲盒IP出坑，我的经验告诉我，一般情况下，除非运气非常欧，不然都得花很多钱抽卡，才能够抽出或者集齐SC、SGR、LSR、CR等高卡位。对于较低概率抽出的高卡位，还有一些限时活动兑换或赠送的PR卡，一旦在市场上停止销售后，就会变成“绝版卡”，价值大大翻倍。如果保存状态良好或者送去国内的CCG、PGS等专业评级机构获得高分，在二手市场甚至能卖到4-6位数。

作为一个刚入坑的收藏癖，我开始通过闲鱼、转转、小红书等平台收购市面上已经买不到的绝版卡。相比盲盒，卡牌投入更低，卡牌的分类更丰富，真要炒的话比盲盒快多了。

当时我想法很简单，小马宝莉的受众大部分都是小朋友，年龄小、心思单纯，不搞各种骗钱、售假的手段，并且很可能会低价急出卡来换取零花钱。但在接二连三被骗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认知确实存在严重误区。

01

遇到１号骗子“小孩姐”红红（化名）的时候，我还是个新人，刚刚了解小马宝莉IP各种系列和角色。

偶然间刷到红红在小红书上发了个帖子，大概内容是急用钱所以低价出绝版卡，卡价是正常价格的一半，并且支持快递到付。我刷到帖子后，抱着“捡漏”的心理，迅速私信她购买并互相添加了微信。

（我自以为）红红和我交谈甚欢，交谈中了解到我年龄是她的两倍还多，但有相似的爱好，例如除了小马宝莉也都喜欢韩娱，而她这次急用钱就是为了购买韩国某爱豆的小卡。她言语中也透露出，这些爱好都只能背着父母偷偷进行，因为一旦发现都会被扔进垃圾桶并且挨一顿揍。

红红说：“姐姐，其实我一般出卡怕被骗，都是直接走V转账的，因为未成年走不了平台。但是我相信你！”

当天晚上，她告诉我已经预约了快递，并提供了小卡打包视频和快递下单页面截图，让我支付10％金额作为定金，一共是34元，这样她才有钱支付快递费。我痛快地答应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看到她深夜给我发了几条消息，都接连撤回了。上午在公司开着一个学习XX的无聊大会时，我又收到了她给我发的消息，配着两个大哭的表情：

“姐姐，抱歉骗了你，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这34块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是我真的很需要，你就当做慈善了吧！对不起对不起。”

这是我第一次被骗。我现在还深深记得，当时有一种强烈的背叛感涌上脑袋，并且在我发现自己各平台都被她拉黑、快递单号也查询不到后，慢慢转变成了羞耻感。

直到现在我也不确定，她到底是从一开始就存了骗我的心思，还是中途有什么原因促使她最终骗了我。

02

遇到２号骗子“小孩姐”音音的时候，我已经进阶到认识几乎所有小马宝莉卡，熟悉掌握二手市场各种卡的价格区间，了解卡圈的各种专业术语。为了减少代沟、沟通顺畅，我还建了个卡圈专用微信号，给自己造了个虚拟身份——一个刚上高中的15岁小女孩。

音音的主要活动阵地在抖音，她看到我求收卡的评论后，私信告诉我她有我想要的卡，并且直接报出了一个很有诱惑力的价格，同样声称未成年人走不了平台。

我心存警戒，点进她主页看，共发布了几十条抖音，基本为小卡出售和打包视频，以及各个收物咪（即收卡的买家）收到小卡的信誉图和拆箱视频，同时评论中也有看上去像收物咪本体的账号认领；关注、粉丝都1000+，公开可见；各个小卡视频拍摄背景一致，说明是实景拍摄。根据以上信息，在我心中初步认为音音的画像不像骗子。

一开始音音希望我直接通过微信转账，然后她再发货，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在我严词拒绝下，最后约定她打包快递、寄快递全程录制视频，我收到货再给她转账。

协商好后，按照收卡流程，她给我发来小卡对光视频，以便我仔细确认卡面、边、角及背后是否均无瑕疵，因为一旦有瑕疵卡的价格会大幅贬值。

入坑半个月收的部分卡

我打开视频，背景声音无比嘈杂，像是有个小男孩正在哇哇大哭，有个中年女人正在不停哄吃饭，末尾不知道对谁吼了几句。音音紧接着又发来一条消息：“抱歉姐姐，我这找不到安静的地方了，我妈和弟弟在旁边，你将就着看，我妈突然喊我有事儿。”

后来很久音音才回复我，约定了寄快递的方式和时间。最后她操着稚嫩的声音给我发了句语音：“我才11岁啊姐姐，你可千万别骗我！”

这次交易我顺利收到了卡。

接着每天晚上我都会和音音唠一些日常，陆续了解到她刚上初一，妈妈要照顾弟弟平常没有时间管她；她觉得自己除了零花钱少，其他都挺自由；有钱的时候经常会去家对面的小卖部蹲着摸包，她号称能通过某些方法大概摸出来一包里面是否有高卡位。

她偶尔会给我这个“高一的大姐姐”炫耀，又摸出了什么卡，买到了什么可爱的小玩意儿，以及学校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偶尔也会向我吐槽，诸如妈妈又带着弟弟出门，留她一个人在家里写作业，老师又没收了谁的卡册，还叫来了家长。

半个月后，音音告诉我她摸出来三张SC卡位，想200元低价卖给我换零花钱，价格比市场价便宜将近一半。我提出希望继续采用快递到付的方式，她同意了。

大概10分钟后，音音又给我发来一条消息：“姐姐，有个人愿意先给我转账，我急用钱，所以打算170元出给她了，不好意思啊姐姐。”同时给我发了和另一个微信账号对话对话的图片，截图里截掉了对方的名字和头像。

利欲熏心的我深感到手的鸭子飞了，于是直接给她转了170元，希望她看在和我关系好的份上优先出给我，她同意了，迅速点了收款，此后没再回复消息。

第二天晚上，我照例找她唠嗑，直到看到对话框里的刺眼红色感叹号，我都不愿意相信自己被骗了。这次除了满腔愤怒，还有一丝悲伤，我以为我和她已经可以称为跨越年龄圈层的网络“朋友”了。那天晚上我甚至失眠了，一直在思考她为什么会骗我，以及，她会不会也因为骗我这件事情失眠。

好在根据之前的快递记录，她的联系方式和家庭地址我都有。不得不说，现在互联网的隐私信息确实泄露的有些过分，顺着各种线索，我找到了另一个手机号和其对应的微信号，加上后发现是这个女孩的母亲。

和她母亲通完话后，我才知道音音是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她还有一个妹妹，她妈就在一个小城市卖保险。后面在她妈妈的催促下，音音重新加回了我的微信，并归还了钱。

彻底删除她之前，我问出了我心中之前的疑问。

她回答：“因为我的钱之前就是这样被别人骗走了，但我不敢告诉妈妈，只能也这样了。以后不会了，对不起。”

03

遇到３号骗子“小孩姐”微微的时候，我已经算是混迹卡圈的老手，一眼就能看出卡片真假瑕疵，对于不走闲鱼、转转等平台的交易坚决拒绝。

部分收到的卡，送去ccg评级

但由于想要的卡已经收得差不多，我开始喜欢上了卡圈的各种常见的趣味玩法，例如抽抽乐、翻翻乐、转盘、爬楼等等，这些玩法和彩票一样，结果充满未知感和刺激感，所以在卡圈特别流行。

微微和我同在一个小马宝莉微信群里，彼时她隔三岔五在群里宣传自己的抽抽乐玩法。抽抽乐是指在一叠放置不同概率卡、只露卡背的卡池中，分别报出洗几次、抽第几张，最后抽出来哪张卡得到哪张卡。她的卡池一共就8张卡，只用５块钱一抽，其中有一张价值几百元的SC，剩余几张普都是不值钱的普卡，全程操作录制视频，抽完即补同价位卡。

群里还有另外一个群友也跟着晒图认证，炫耀曾经在她那儿抽到了好多高卡位，中奖概率高。我观望几天后，终于没忍住诱惑，花了80元下单了16抽，打算搏一搏1/8的概率。每一抽抽之前，我给她报两个数字，她按照数字洗卡和抽卡。

她每次抽完卡发来的视频里，手指做了对于初中生来说非常华丽的美甲，背景应该是在自己的书桌上，书桌前整齐摆放着小马宝莉、三丽鸥以及蜡笔小新等各个流行IP的高卡位卡牌，旁边还摆着一本练习册，像是初中生刚学英语不久时做的阅读理解，半露出来的15道题里，有12道题都打着大大的红叉。看来这位小朋友不怎么缺钱，也不怎么喜欢学习。

16抽结束，我得到了16张价值几毛钱的精美普卡。但看她每抽结束后发给我的视频，卡确实都没问题，我只能怪自己太非酋。微微向我致以诚挚的问候：“心疼老师，再攒攒欧气，下次一定能中大奖！为了表示安慰，我再自己给你送2张LSR卡。”这两张赠卡价值虽然一共就20元左右，但已经足够让血本无归地我瞬间对微微充满了信任，感慨白富美家庭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再后来微微陆陆续续又在群里宣传了很多自己的玩法，例如翻翻乐，是指只露出指定卡的卡背并报出金额，供买家猜测，付款后才能看到这些卡的真面目，并且不退不换；转盘，是指通过小程序给不同的卡设置转盘概率，转一次固定金额，转到哪张卡得到哪张卡；爬楼，是指设置几个阶梯型卡池，从底层起，抽到指定角色的卡就可以上一层卡池，越上层的卡池得到高卡位的概率越大；数小马，按照从一包卡里抽出来的所有卡上的小马数量不同，获得不同的卡。

一开始我也曾在群里跟两句，夸她菩萨心肠，非酋还能得到补偿。但随着她的花样玩法越来越多，晒出来的高卡位却依然是那几张纹丝不动，好像怎么样也抽不出去。在我察觉到不对劲之前，群里突然因为一个小红书的帖子炸开了锅。

帖主详细描述了自己在微微那玩抽抽乐的全过程，包括所有的对话截图和视频截图。贴主陆续在微微那下单了几十抽，但无一例外都是普卡，警惕的她开始逐帧研究微微发的视频，发现微微前一抽结束后和后一抽开始前的卡背顺序，是不同的，并且有些抽次结束后，给贴主发回视频的时间也会晚一两分钟。贴主猜测，只要抽出了SC，这个视频可能就会被删除，然后重新操作。

这个帖子开始火爆，是因为评论里越来越多的受害者站了出来。同样的一张SC老演员，已经知道的就有十几个人参与了玩法。猜测真正得到论证，是有人扒出来微微的小红书小号，这个小号在她大号评论区长期扮演玩法中奖的欧皇角色，并且在购买卡片时给出的联系方式和大号是完全一样的。

她的小号忘记隐藏信息，里面收藏了多个帖子，大部分是让大家避雷卡圈出现的各种骗子玩法。例如，抽抽乐和爬楼必须视频连线，只拍视频的话具有可操作性；翻翻乐故意放低价卡，通过透露虚假线索引导高价购买后，不予退款；数小马的卡包可能是自封的，小马数量都是设置好的。

这里的每一个避雷贴，都被微微认认真真地学习后，变成了用来赚钱的经验贴。我不禁感叹，这种学习能力但凡用到正道上，肯定是栋梁之材。

有群友联系到了她的家长，据说家长第一时间从外地赶回家，对她一顿“严刑拷打”。在群友分享的通话录音里，微微妈妈非常诚恳地道歉和讨论善后方法，同时也不断愧疚地检讨，怀疑自己教育方式是否有问题。而微微还在旁边声嘶力竭地哭着，嘴里喊着“我就不还钱！凭什么我的钱就能被骗，我也是受害者…”

后来把所有零星的信息拼凑起来，我才大概知道，微微家不但不缺钱，并且家里对她管教其实很严，不允许她玩卡，但她父母工作繁忙，长期不在家，平常没有太多时间关注她。她在网上被类似的手法骗过两次后，不敢告诉父母，开始琢磨如何在网上骗钱。一开始只是想把被骗的钱找别人骗回来，后来发现钱能来得这么快，就慢慢习惯并享受其中，开始拿这些钱肆意购买自己想买的卡牌、玩具，钱花完后，再继续在网上搜罗新的大冤种。

思前想后，我还是通过微信平台投诉了她的所有大号小号，惩罚是临时封号处理。

04

遇到４号“小孩姐”团团，是在另一个微信群。严格意义来说，她其实也是受害者。

这个群里有300多人，未成年的比例不高，因此我也逐渐放下盔甲回归真实，不必因为担心有代沟和隔阂，再给自己虚拟身份。团团虽然只是一个高中生，但还担任着群管理员，和群里大部分人都很熟络，包括我，也时常和她插科打诨。

当时正值暑假还未开学，她每天和大家谈天说地打得火热，替群主发各种出卡的消息，偶尔维持群内聊天秩序，俨然群主的“发言人”。后来了解到，大概是看她在群内发言比较活跃，群主私聊找她，说自己日常工作忙碌让她帮忙当群管理员，并时不时给她寄一些高卡位作为礼物，或发点小额红包。既能当“群干部”，还有礼物，团团欣然接受，并带着超强责任感每天在群里忙活。

某天团团在群里发了一个开团公告，主体是一个总价值近2万的高卡位大盘。在卡圈，这种卡位数量多、金额大一起打包出的卡，很难遇到厨力超强的人拿下，因此卖家一般会找个买家作为对接的车主，由车主自行去计算和调整每张卡的价格，再找人一起拼卡。

团团作为车主的角色，这次是替群主拼团。她花了整整两天一张张卡拍照做链接还有调价，从链接点进去看到几百张卡都一一列示，配上了清晰的照片和瑕疵说明，能看出她花费了很多精力。这次拼团两天之内就拼完了，一是由于卡的价格确实都还不错，二是由于群里很多人和团团关系好，出于对她的信任和支持，都多多少拼了些卡，我也不例外，购买了200元的卡。

之后群里一切如常。大概一个礼拜后，陆续有人开始问拼团的卡什么时候发货，团团说群主最近有点忙，卡还没到她手里，让大家放心。又一个礼拜过去，问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团团有点生气，告诉大家群主家里出了点事情在处理，但是绝对不会骗人，让大家相信她。

又过了半个月，在群里愈来愈多的质问下，团团也扛不住了。她告诉大家，现在钱和卡都在群主手里，她每天都在焦急地联系群主，但群主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她消息了。同时在很多群友的眼里，她就代表群主，因此越来越多的攻击也对准了她。

那几天对于群友来说简直是噩梦，尤其是团团，她不仅自己被骗了钱，还莫名其妙成了群主的帮凶，发的语音也经常带着哭腔，能感受到她的手足无措。经群友讨论和建议，她拉了个小群，把所有受害者拉进去，大家一起想尽办法在网上寻找能联系到群主的线索，但都无果，电话停机，哪怕顺藤摸瓜找出了地址和姓名也都没用，看来这个群主应该是个非常熟练的骗子。

最后，团团鼓起勇气把这件事告诉了父母，并在父母的支持和陪伴下去了警局报案。而我们其他被骗的群友，有的也去了当地警局报案，有的因为不想把事情闹大或者觉得损失的钱也不多，接受了自己的损失后不再挣扎。

直到最近，这件事情才终于了结。群主在公安的压力下终于现身，在群里公开道歉，并给大家逐笔归还了被骗的钱后直接退了群，团团变成了群主。我们反而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因为本来都已经做好了自己的钱拿不回来的准备，实在感谢叔叔。

那天沉寂的群里突然热闹起来，团团发了一串大哭的表情，然后说道：“我终于可以心无旁骛的上学了，也终于可以去掉心结继续喜欢小马宝莉了呜呜。”

05 结语：生活仍要充满阳光

除了遇到的一些骗子，在卡圈遇到的大多数网友都非常真诚、友好，并且受众比我原来想象的广多了。有刚刚小升初或备战高考的小女孩儿，有从小就看小马宝莉的大学生，有热爱集各个IP卡牌的可爱男高生，有被小孩感染最后自己沉迷的宝妈，有为了奖励孩子到处询问收卡的父亲，也有和我一样猝不及防爱上并借此解压的社畜。

我们大家会互相分享二手平台的好价，互相寄付邮送的小礼物，平常也会一起谈天说地，逐渐从卡圈、动画蔓延到各自的生活。

当然，也有突然某天就宣布退坑，退群、删好友的，我想对方应该是在现实中找到了更好的情绪平衡点，或者有了新的爱好，有了更清晰的目标，不管哪种，也都由衷的替对方高兴。

我把这个微信小号当成世外桃源，让我间歇性逃避来自工作和生活的压力，虽然大家的出发点各有不同，但都同样享受这个爱好带来的情绪价值。哪怕被骗多次，我也依然热爱小马宝莉，还在卡圈坑里，我很清醒的知道，卡片只是爱好的载体，不是原罪。

我时常反复思考，这些骗子背后，是什么样的家庭，有过怎样的故事经历。我也时常幻想着，未来一定要生一个女孩儿，和她一起看小马宝莉，一起去感受世界的美好。但是如何教导她有良好的价值观、世界观，不骗人、也不会被骗，对我来说确实是个很难的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