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胖鲸头条

3月14日晚，知乎发布2021年第四季度和全年未经审计财报，这是知乎美股上市后的第一份年度成绩单，其CFO孙伟用“不平凡”评价知乎的2021年，肯定了公司这一年上市并保持“强劲业务增长”的表现。财报显示，知乎2021年总营收达29.59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118.9%，其中非广告营收占比高达61%，净亏损12.99亿元，第四季度平均月活跃用户达1.033亿，同比增长36.4%。然而，近期热门中概股连受重挫的乌云，知乎未能幸免，在财报披露当天跌超27%，收盘价为1.53美元/股。

“获得感”驱动的1.03亿月活量

2021年不仅是知乎上市元年，也是知乎的十周年。这是一个好消息，知乎已经在激荡的中国互联网行业中见识风雨。

其CEO周源在新知青年大会中发表演讲，提出“以知乎各个领域的创作者为中心，为广大用户创造价值，将是我们的长期战略。”同年十二月，他又发表了题为《获得感是内容行业发展的最大公约数》的演讲，认为这代表了“用户对优质内容最热烈的渴望,拥有极其强大的价值势能。”周源的演讲无不体现出知乎对于内容价值一以贯之的重视，1.03亿的月活量也证明知乎作为国内老牌问答社区的优势。

也是在这一年，知乎直接对标的竞品悟空问答倒下了。然而这对于知乎而言，也许并不是那么值得喜悦的好消息。对比bilibili在2019年第三季度时，月活量为1.28亿，而营收达到18.6亿元人民币。在营收方面的差距，是知乎，也是知识付费类产品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商业化与“获得感”如何兼得

知乎2021年度的财报亮出了一些优秀的数据，但也无法忽视其净亏损12.99亿元的事实，对比2020年的5.18亿元，同比扩大150.95%，这意味着，知乎的亏损幅度越来越大了。这个现象加深了市场对于知乎的估值逻辑的悲观情绪。奔向商业化的道路，对于知乎而言似乎并没有那么顺坦，“仍然处于商业化初级阶段”，这是知乎对于自己的定位。

除了商业化转型，如何扭亏为盈的问题，知乎还面对着从“小众”走向“大众”的过程中，如何保持商业化与内容社区之间平衡的困难。长久以来，知乎以社区的质量和格调为吸引点，但也引来了“编乎”、“b乎”等质疑。

而在盈利的压力下，知乎调整收入结构，商业内容解决方案和付费会员业务成为收入主力，却影响了用户的体验。如“盐选”栏目在开展网文业务后，似乎就迎合了“编故事”的设定。商业内容解决方案的主要运作方式则是通过运营团队为广告主精准投放给用户，这在一定程度上违背了用户寻求优质内容的初衷。

从根本上讲，用户对于知乎的需求和粘性源于其CEO所说的“获得感”，这种“获得感”来自于优质内容，但商业化驱使下的广告则有破坏这种社区生态的危险。一个难题摆在面前，商业化与“获得感”如何兼得？

目前，知乎在网页端的宣传语为“有问题，就会有答案”，而知乎自己的问题，似乎仍在寻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