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斑马消费 范建
随着国资清仓撤离、股东减持套现,威龙股份还能不能找到白马骑士?
曾经,威龙葡萄酒产品热销南北,并开启中国有机葡萄酒时代,葡萄种植基地遍及国内及澳洲,一度与张裕、长城齐名。
2019年违规担保事件东窗事发,创始人王珍海黯然出局,企业也走到无实控人的境况,经营趋于疲软。
谁会来拯救威龙股份?
债主狙击
11月5日,威龙股份在对上交所问询函的回复公告中披露,以物抵债解决违规担保问题再遇波折。
债主烟台银行龙口支行已在10月25日,起诉威龙股份、兴龙合作社及王珍海,请求法院撤销前述三方签订的以物抵债协议。
去年4月,威龙股份与兴龙合作社、原控股股东王珍海约定,兴龙合作社以其持有的3195.05亩葡萄园,代王珍海向公司偿还公司因违规担保事件应承担或可能承担的损失。该葡萄园评估值为8775万元。
这份以物抵债三方协议,已经公司股东大会审议通过。烟台银行龙口支行发现后,认为影响了其债权实现。
追溯这份三方协议的源头,是王珍海2019年未经公司董事会或股东大会同意,擅自利用上市公司为龙口酿酒、龙口东益及兴龙合作社等提供担保。2019年下半年,违规担保东窗事发,违规担保总金额达2.51亿元。
为避免给公司带来更大损失,解决公司违规担保事项,才有了上述三方以物抵债协议。公司在去年8月得以摘帽。
烟台银行龙口支行半路杀出,让这个方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更重要的是,如果法院判定撤销上述协议,公司还有可能触及上交所规定的其他风险警示情形。
国资来去
违规担保余震未了,公司国资股东于是鑫诚一号私募基金清仓撤离,更出乎外界预料。
其实,国资撤离早有端倪。今年5月,威龙股份就曾披露,于是鑫诚一号私募基金一致行动人鑫诚洪泰智造拟在6个月内清仓减持128万股,占公司总股本的0.38%。
6个月后,一则重磅消息炸开。
10月31日,于是鑫诚一号私募基金与山东九合云投签署协议,转让其所持威龙股份6257.188万股(占公司总股本的18.80%),成交单价7.69元/股,总对价4.81亿元。
上述股权,由于是鑫诚一号私募基金2020年11月通过公开拍卖获得,成本价约6.34元/股,总对价3.97亿元。
于是鑫诚一号私募基金唯一出资人为山东鑫诚恒业,后者为青岛即墨区国有资产运营服务中心100%控股。
国资入股之时,正值威龙股份深陷违规担保危机,外界普遍希望,国资能获得控制权,带领企业走出困境。
于是鑫诚一号私募赚了0.84亿元清仓退出,接盘方九合云投是淄博临淄区国资控股的一家科技企业,此次溢价接盘,所为何求?
据公告,九合云投无继续增持上市公司股份计划,称将按照既定计划与威龙股份沟通协作,助力发展葡萄酒业务。
股东大逃离
去年底,王珍海彻底出局,其一手创立的威龙股份变身无主。
在这个特殊时期里,违规担保余震频频,股东减持以及经营疲软,公司面临一个又一个难预料的困局。
曾经,威龙股份也是国内葡萄酒头部企业之一,与张裕、长城并称“张长威”。高峰时期的2017年,公司实现营收8.31亿元、归母净利润6347万元。
同年,公司启动基地全球化战略,葡萄种植基地从国内的烟台、甘肃武威,延伸到万里之外的澳洲,并开创国内有机葡萄酒时代。
2019年,王珍海违规担保事发,公司迅速跌入低谷。2019年至2021年累计亏损约6.60亿元,市场声量渐弱。
之后,公司股权结构发生翻天地覆般调整,2020年8月,深圳侍乾及一致行动人何平、王勉、深圳中世邦通过司法拍卖成为公司第一大股东,于是鑫诚一号私募基金成为第二大股东,分别持有公司23.61%股权、18.80%股权。
何平进入威龙股份,更像是被动而为。2018年,何平借给王珍海1.5亿元,后者无力还款,他只能曲线接盘王珍海所持上市公司股权。
当时就有媒体问何平,对威龙股份有何经营计划?他坦诚表示,“没什么想法。”这似乎为后来的减持埋下了注脚。
今年5月初,公司公告披露,深圳仕乾及一致行动人深圳中世邦、何平、王勉拟在6个月内减持合计不超过2545.68万股,不超过公司总股本的7.65%。
在二级市场,威龙股份表现并不好,去年8月股价攀至12.24元的最高点,今年以来一直在6元上下浮动。
最近两年,威龙股份陷入泥潭难以自拔,经营上鲜有大动作,基本处于维持状态。
今年,公司经营情况略有改观,前三季度,实现营收3.30亿元、归母净利润388.84万元,同比分别增长-0.94%和29.95%。
这时,股东们已经按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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