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首席人物观  卤蛋

编辑|江岳

01

张兰杀疯了。

这位抖音直播的新晋流量担当，两天粉丝激增200多万，单日销售额突破千万。汪小菲有没有心理准备咱不知道，但大S肯定是没想到，离婚这么久，前婆婆还能蹭到自己的流量，不但把流量变成自己的，还转化成了真金白银。

不愧是拥有九条命的女人啊。有人朝我扔泥巴，我用泥巴盖大厦。

在汪小菲与大S这场离婚后续闹剧上演之后，主播张兰的段位是步步进化的：为儿子喊冤叫屈的老母亲——敢于接梗调侃的女主播——专注搞钱的大女主。

从第二个阶段开始，急需欢乐源泉的网友们被吸引过来了。卤蛋、绿茶、泡软饭、床垫、费电、牛仔裤改布包……所有吃瓜群众熟悉的关键词，张兰张口就来。

卖卤蛋时，“卤蛋，no 思密达，made in China。”

卖刮胡刀时，“给老公买个刮胡刀吧，心疼心疼枕边人”；“别抱怨，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卖自热锅时，“省水省电，不用电费。”

她还拿出十几岁时端一盆红烧肉搞定母亲返城手续的创意精神，在镜头前越发放飞，模仿具俊晔打碟、内涵大S收到的手绘钻戒，把直播间变成脱口秀现场，治好了无数人的精神内耗。一位北京朝阳群众表示，本周只关心两件事：小区还能正常出入吗？张兰开始直播了吗？

卖货成绩自然很好。张兰直播间昨日一直稳居抖音“食遍天下”榜单第一名，截至晚上9点，以649.6万的销售额，碾压排名第二的东方甄选的267.5万。

不过，昨晚作为重磅上线的床垫，显然没有达到兰姐的预期。

两款由网易严选出品的床垫，在晚上9点半的黄金时间上线，售价1299元起。张兰刚开始还信心十足，借着床垫猛灌鸡汤，“昨天你们要床垫，在这种情况下，我今天给你们弄来了”；“在口罩的情况下。办法总比困难多”。

内涵调侃也有，“这个价格的床垫，再睡别人的，我要看不起你的”。

但床垫毕竟不是酸辣粉，作为脱口秀打赏的成本还是有点高。15分钟后，500单的销售成绩让张兰有些急了。几分钟之前还在夸口说几百万人要床垫，此时就变成了“50万人想要”。

“昨天你们都说想要，我历经千辛万苦给你们找来了。别光说不练呀。”“跟那个相比，千分之一的价格，真不贵”。反复催促之间，中国式妈妈的压迫感十足。

直到网易严选适时送上了嘉年华，张兰才重新在镜头前露出了笑脸。

02

正在忙着搞钱的张兰母子，路子还不太一样。

汪小菲试图走高大上路线。为了推销新餐饮品牌麻六记，他积极上直播，还在最近密集接受媒体专访、参加行业活动，强调自己的餐饮人身份，努力找回昔日“京城四少”的荣光。

可惜，这个人设远远不如“巨蟹座”出圈。

强势的母亲、前妻以及前女友们，让汪小菲的人生充满了被支配感。甚至，在这轮风波中还有网友建议：“汪小菲应该找一个有学识有能力的贤妻一起管理生意。”

相比之下，主播张兰的群众路线更成功。麻六记这一波趁热打铁的出圈，显然是张兰的贡献更大。尽管她含沙射影的直播风格也引发了争议，但毫无疑问，如果没有这位64岁母亲在直播间里的卖力表演和推销，这则离婚闹剧的流量，恐怕只会随风而去。

你很难想象，当网友们在评论区排队发“泡软饭”的时候，汪小菲端庄的总裁脸上，能出现张兰那样恣意的大笑。

这就像脱口秀。最好的表演，永远都是基于台上台下的互动而产生的。如果母子俩同时报名参加脱口秀大会，汪小菲可能会挂在海选环节，而张兰是有实力走进决赛的选手。

拥有一位如此强势的母亲，在外人看来，这可能是汪小菲精神内耗的源泉之一。但他们在公众面前表现出来的，永远都是母子同心。（更多细节可参见《俏江南张兰：演员、母亲和捕捉风口的一生》）

这一次，也不例外。

只是，64岁的张兰还能呵护儿子多久呢？昨晚直播间里，这位妆容精致的主播一度喊话：一天直播6个小时没问题，她还能加上4个小时。如果助播们扛不住，她就自己挺到最后。但她先是脱掉了高跟鞋，晚上11点多，疲倦已经无可阻挡地爬满在她脸上。

“我歇会儿”，直播间随后就被交到了年轻人手里。随之消失的，是评论区里的热闹。提醒用户关注直播间的广告信息，很快成为主要内容。

零点过后，“张兰.俏生活”在抖音“食遍天下”榜单里一度滑落到第二名。排名第四的是麻六记直播间，但评论区里更多的留言还是：“兰姐不在吗？”

03

横空出世的主播张兰，或许还能治好抖音电商的精神内耗。

一句话，继罗永浩、东方甄选之后，抖音电商需要找到下一块流量磁铁。完成还债大业的罗永浩开始专注搞创业了，东方甄选去自建流量池了，董宇辉和顿顿也很久没有出圈的惊艳表现了。它需要新的代言人，至少从声量上去对抗隔壁复出的佳琦。

从数据来看，抖音电商已经足够强大。根据《晚点LatePost》报道，依托于抖音的7亿日活，抖音电商部门在成立2年后就突破了万亿商品交易额。同样的成绩，京东阿里和拼多多，分别用了14年、9年和4年。

但抖音特有的去中心化流量机制决定了，没有人能在平台上稳居C位。

就像西西弗斯推石头一样，区别只在于，抖音电商隔三差五需要换上一块新石头。

无数次对抗过命运的张兰，肯定不会满足于去当一块注定被放下的石头。她有野心，更重要的，有护子之心。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为了巨蟹座的汪小菲，她也需要再战几十年。

抖音直播间注定留不住张兰。但至少，它们在当下互相止渴、互为拐杖。

张兰找到了发声的话筒、流量变现的转化器和表演创意的舞台，抖音电商为它的用户们找到了消费之外的更多情绪价值——在疫情反复的当下，这尤为重要。直播间里生机勃勃的张兰，提供了久违的故事样本：在脸面和钱之间，还可以二选一。

只是，可惜了。张兰最希望拥有的拐杖，其实还是儿子汪小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