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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面新闻编辑 | 黄月
每个周六,“文化周报”向你汇总呈现最近一周国外文艺圈、出版界、书店业值得了解的大事小情。本周,我们关注的话题是普利兹克建筑奖、贝利·吉福德奖25周年短名单以及珍本手套争议。
大卫·奇普菲尔德获2023年普利兹克建筑奖
当地时间3月7日,2023年普利兹克建筑奖宣布,获奖者是英国建筑师、城市规划师、活动家大卫·奇普菲尔德(David Chipperfield),其作品包括胡美兹博物馆、圣路易斯艺术博物馆、特纳当代艺术馆、苏黎世美术馆以及浙江自然博物院安吉馆等。
普利兹克奖是建筑界最高荣誉之一,过往获奖者包括弗兰克·盖里(Frank Gehry)、路易斯·巴拉甘(Luis Barragán)、扎哈·哈迪德(Zaha Hadid)等。
NPR的分析指出,和哈迪德、巴拉甘等以往获奖者不同,奇普菲尔德的设计作品通常不会带有过于强烈的个人特色,他更崇尚简约和优雅的风格,不追求流行,这也是为何普利兹克奖评委说“我们不会在不同的城市一眼就辨别出奇普菲尔德设计的建筑,因为他的每一处设计都是为当地量身定制”。针对这一点,奇普菲尔德接受采访时回应说,“我喜欢这样。建筑师需要有自己的特色这个想法已经变得有些过于功利了。”
在奇普菲尔德看来,当今世界充斥着大量“丑陋的现代建筑”,他在一次演讲中说,“难怪所有人都讨厌建筑师。”他认为,之所以有这么多“丑建筑”存世,主要有三个原因——甲方的审美问题、业界普遍追求快速交楼,以及建筑师在设计时并没有将未来考量进去。
在1997年接下修复柏林新博物馆项目时,奇普菲尔德确保自己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他并没有一味追求“新”,而是大量保留了建筑的原有设计,甚至用上了原建筑在二战中被毁坏后剩下的残余碎片。在建筑师梅布尔·威尔逊(Mabel Wilson)眼中,这也是奇普菲尔德最大的个人特色,“他的设计非常克制,而不是那种第一眼就要吓唬到你的……柏林新博物馆是现代主义建筑的代表作,也是我最喜欢的建筑之一。”
奇普菲尔德今年69岁,从事建筑设计已有数十年,旗下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建筑事务所曾多次获得设计奖项。2004年,奇普菲尔德被授予大英帝国司令勋章;2012年,他担任了威尼斯建筑双年展总策展人;2019年曾获ICONIC年度建筑师奖。
贝利·吉福德奖公布25周年短名单,皆为以往获奖作品
贝利·吉福德奖是英国最重要的非虚构写作奖项之一,前身为以史上第一部英语词典的编纂者命名的塞缪尔·约翰逊奖,奖金为2.5万英镑(约21万人民币),创立于1999年,今年即将迎来25周年,因此评选标准与往年略有不同。
据由《新政治家》主编杰森·考利(Jason Cowley)、学者沙希达·巴里(Shahidha Bari)、作家莎拉·丘奇韦尔(Sarah Churchwell)等组成的评审团介绍,他们今年挑选的作品范围是之前24年的获奖作品,入围短名单的6部作品跨越历史、报道文学、调查报道、文学以及传记多个范畴,凸显出了作者的“雄心、创新以及原创性”。
名单中美国作家占了一半。芭芭拉·德米克(Barbara Demick)凭借《我们最幸福》(2010年获奖作品)入围,她在书中分析了金正恩作为一名年轻统治者,如何巩政权,并详实记录了6名“脱北者”的生活经历。同样入围的还有派崔克·拉登·基夫(Patrick Radden Keefe),他在《疼痛帝国》(2021年获奖作品)中描述了以慈善事业为名的萨克勒家族如何利用镇定剂发家,却因止痛药奥施康定声名扫地。还有一名美国作家是詹姆斯·夏皮罗(James Shapiro),他以莎士比亚的传记作品《1599》(2006年获奖作品)入围。
加拿大作家韦德·戴维斯(Wade Davis)和玛格丽特·麦克米伦(Margaret MacMillan)也分别入围。戴维斯的《走进沉默》(Into the Silence,2012年获奖作品)重现了两名登山者试图征服珠穆朗玛峰但未曾归来的过往;麦克米伦则在《缔造和平》(2002年获奖作品)中呈现了巴黎和会的真实历史,她的曾外祖父劳合·乔治是与会者之一,但她并未因此粉饰后者做出的错误决策。最后一名入围者是英国作家克雷格·布朗(Craig Brown),他在《一二三四》(One Two Three Four,2020年获奖作品)中为读者揭开了披头士成员日常生活的神秘面纱。
主评审考利表示,短名单的作品展示出了“深度与厚度”,“这些书非常令人激动,即便过去了很多年,但它们一如刚出版时那般重要且与现下相关。”今年贝利·吉福德奖的得奖者将被冠以“获奖者中的获奖者”称号,结果将在当地时间4月27号公布。
触碰珍贵书籍时,该戴手套吗?
上个月,一本罕见的中世纪希伯来文《圣经》因拍卖估价5000万美元(约3.47亿人民币)引起热议,但在相关报道的评论区,引起令读者讶异的不是这一天价数字,而是报道配图中碰触《圣经》的工作人员并未穿戴白手套。
在拍卖场合,接触古董、珠宝等昂贵物品时佩戴手套似乎是不成文的规矩,但接触年份久远的珍贵书籍也需要戴手套吗?其实在大多数珍本图书管理员眼中,这是公众对如何处理珍本的一大误解。
在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美国最大珍本收藏协会格罗里尔俱乐部(Grolier Club)的主管埃里克·霍尔岑伯格(Eric Holzenberg)表示,这个问题他已经解答过无数次,“每次有人问到这题,我都会深深地叹一口气。”他解释称,戴手套触碰珍本其实有害无益,因为手套会减弱佩戴者的触觉,增加损坏珍本书页的可能性,像是用力太大撕损书页或抹掉字迹,甚至可能会因为摩擦力太小而抓不住书本,发生意外。
在弗吉尼亚大学珍本学院副主管芭芭拉·赫里蒂奇(Barbara Heritage)看来,公众对这一概念有所误解在所难免,因为白手套象征着纯洁、价值以及社会地位,而当人们在讨论或阅读珍本时,其实他们更多的是在和过去如何被估价这一幻想互动,因此,当看到直接用双手触碰珍本时感到震惊,也是人之常情。
那么我们该怎么阅读一本珍贵的书籍?答案很简单,文章总结道,用你的双手就行,不过前提是得洗干净。
参考资料:
https://www.nytimes.com/2023/03/09/arts/rare-books-white-gloves.html
https://religionunplugged.com/news/2023/2/26/sothebys-to-auction-off-millennium-old-hebrew-bible-estimated-to-fetch-up-to-50-million
https://www.npr.org/2023/03/07/1159231694/pritzker-prize-alan-chipperfield-architect
https://www.thebookseller.com/news/baillie-gifford-winner-of-winners-shortlist-reveal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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