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IT时报记者 孙妍 沈毅斌
编辑|王昕 孙妍
全球有27亿人“失联”,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2023年世界电信和信息社会日主题为“通过信息通信技术增强最不发达国家的能力”。国际电信联盟(下简称国际电联)数据显示,到2022年,全球仍有34%的人口没有接入互联网,但全球只有5%的人口没有被移动宽带网络覆盖,相当于只有4亿人生活在没有网的地方。
在我们看不见的角落,仍有数十亿人因为贫穷而上不了网。
特别是在非洲,上网只有少数人能享受,因为60%的人口仍处于“失联”状态。一根12M宽带的月租费,就可能花掉埃塞俄比亚工人大半个月的工资;在非洲网速最快的国家卢旺达,其实还有65%的人没有上过网。
奇幻的是,就在这个网络覆盖和实际使用之间存在巨大鸿沟的地方,手机在野蛮生长,一批又一批的淘金者去非洲卖手机,近乎垄断非洲手机市场半壁江山的,是一家中国手机品牌,以功能机起家。
在全球手机市场断崖式下滑的当下,非洲是增长最快的“最后一片绿洲”。在这片华为大军开疆拓土建设网络的神奇大陆上,致富神话和极限生存并存,有的手机厂商铩羽而归,有的电商创业旗开得胜。
网络正在全球划出一道道更深的鸿沟,当非洲在思考如何让那60%“失联”的人上网时,韩国、美国、中国等第一梯队的5G运营商,则在发愁如何让更多人使用5G。同一时间,印度、巴西拿出5G商用时间表,大举投入建设5G。
非洲60%人口“不在线”
全球27亿人“失联”,特别是在非洲,2022年“失联”的人口高达60%。但其实,非洲3G及以上的移动宽带网络已覆盖83%的人口。
国际电信联盟发布的《2022年事实和数字》全球概览报告指出,预计到2023年初,全球至少仍有10亿人因为极端贫穷并对网络不感兴趣而处于“不上网”的状态。而且,这是一个非常乐观的估计。
联合国宽带可持续发展委员会定下一个目标,2025年使发展中国家国民能负担得起宽带价格,指标是以低于国民月均收入的2%的价格提供宽带接入。按照这个标准,非洲的差距还很大,在非洲,每月2GB移动流量价格占2022年国民月均收入的比例高达5%,相比较,亚太地区的比例是1.4%,低于世界平均比例1.5%。
01 办一根12M宽带花工人大半个月工资
“我现在正站在基站下面和你说话,这里网络太不稳定了!”林哥是埃塞俄比亚某大型援建项目的工程师,虽然已经在这个国家生活工作了一段时间,但对于时断时续的网络,林哥还是不免抱怨,“有时候手机显示信号满格,却上不了网,有时候干脆一格信号都没有。”
埃塞俄比亚是东非大国,人口达1.2亿,但也曾被称为“全球唯一没有富豪的国家”,是世界上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就拿林哥所在项目工地上的工人收入来计算,约每月四五千比尔。林哥估算,一般当地人的通信开支占收入的5%至10%。
林哥常常看到当地工人拿着手机煲电话粥,相比上社交App等,打电话仍是主要需求。“当地话费可以在用户之间授权转移,所以当地非洲工友话费用完后常来找中国同事讨要,因为他们知道,我们的手机话费用不完。”他说道。
当地很多家庭还在使用ADSL网络,网速从1Mbps至12Mbps,对应资费分别为每月709至3650比尔(约合人民币91至468元),一根12Mbps宽带的月租费相当于一个埃塞俄比亚普通工人大半个月的薪水。
在埃塞俄比亚,也有运营商提供高速宽带,但资费对于当地普通居民来说,实在令人咋舌。例如,林哥所在营地使用的100Mbps宽带对应的标准资费为约每月25000比尔(约合人民币3206元),而最高上行网速450Mbps的千兆级宽带月租费则为110600比尔(约合人民币14184元),是一般家庭根本难以企及的。
这也是当地人只能煲电话粥的原因,集酷跨境电商埃塞俄比亚员工Nahom就说,当地人基本只会在通信上支出50至100比尔,尽量将通信支出压到工资的1%左右。
居住在农村的人也没必要支付昂贵的移动流量费,因为只有包括首都在内的大城市才能使用4G,绝大多数小城市和农村地区绝大多数使用3G和2G网络,往往只能打电话和发短信,甚至连电话都打不通,完全“失联”。
02 在非洲网速最快国家仍有65%的人“不在线”
即将从上海高校毕业的卢旺达留学生Steven,在留学的四年时间里,除了美食,最让他感叹的就是快速且便宜的移动网络。“我来到中国后才学会移动支付、网购,甚至在疫情期间还用网络上课、完成作业。”这些看似稀松平常的事,却是Steven在卢旺达从未有过的体验。
据Cable.co.uk网站对全球220个国家/地区的互联网情况调查,2021年7月至2022年6月,卢旺达以平均52.17Mbps,成为非洲网速最快的国家,位居世界第48位。
即便,卢旺达被认为是非洲网速最快的国家之一,但实际体验并没有数据那样好看。“卢旺达没有5G,虽然有3G和4G,但卡顿、延迟问题依然存在,人们最常使用的还是2G。”Steven告诉《IT时报》记者,在首都基加利使用3G和4G的人较多,网络相对稳定。可一旦出了城市,信号就会减弱为2G,只能通电话和发短信,而大多数农村、乡镇地区的人们甚至都没能接入网络。
这也大致符合整个非洲的网络覆盖情况,国际电联数据显示,在城市,4G的覆盖率为84%;在农村,4G的覆盖率只有25%,还有14%没有被网络覆盖,连2G都没有。实际使用情况更差,根据卢旺达通信管理局2022年数据显示,2G使用率占比约为65%,3G使用率约为30%,4G使用率仅为5%。
不可负担的支出在覆盖和实际使用之间划出一道鸿沟,卢旺达主流的通信运营商为MTN、Tigo和Airtel三家,其中使用最广、移动网络质量最好的是MTN。MTN的4G无限流量套餐费为30000卢旺达法郎(约合人民币187元),最便宜的套餐是主打低价套餐的Airtel推出的15000卢旺达法郎(约合人民币94元)套餐,包含30GB流量以及无限通话和短信。
然而,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统计,2022年,卢旺达人均GDP为958美元(约合人民币6674元),也就是说,卢旺达人均月收入约为550元人民币。最便宜的Airtel套餐,就得花费17%的人均月收入,MTN的无限流量套餐则要花费将近30%的人均月收入。
这也是为什么在非洲网速最快的国家,仍有65%的人不上网。
但如今的卢旺达移动通信网络覆盖已比4年前好很多,在卢旺达基加利做生意的阿华,常常因为家中信号不好,跑到大街上跟中国的家人联系。记得在2019年的圣诞节,街道上、树上都挂满了彩灯,电压分散导致基站信号变弱。正在与家人视频通话的阿华,被时断时续的网络搞得忍无可忍,只能在晚上10点,开车绕城寻找信号,最终连上一家酒店的Wi-Fi,才得以再次与家人视频通话。
非洲另一面:一步跃入手机时代
非洲直接跨过了PC时代,一步跃入手机时代。手机常常是非洲当地人家里唯一的电子产品,国际电联的数据也佐证了这一现象,在不发达国家,手机拥有率几乎是互联网使用率的2倍。2013年,刘文来到世界上最穷的国家之一马拉维旅游,湖边的沙滩上扎着一个个简陋的茅草屋,渔民睡在沙子上,门前随意垒起的木头就是他们的灶台。屋里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家徒四壁,偶然抬头间,刘文看到墙上有个一闪一闪的红灯,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手机充电器。
01 肯尼亚“淘宝”和“支付宝”很野
2014年,肯尼亚内罗毕一座100多平方米的小楼,是杨涛非洲电商梦开始的地方。一个凌晨,他从一堆货物中醒来,脑海中出现了乞力马扎罗山(Kilimanjaro),于是他给自己的电商平台起名“Kilimall”,目标是做非洲第一大电商。
在这次创业前,他曾是华为非洲大军的一员,帮助肯尼亚电信运营商Safaricom做“非洲版支付宝”——手机钱包M-PESA。如今,M-PESA在非洲已拥有约7000万用户,肯尼亚也成为非洲最成熟的移动支付市场之一,2006年,使用传统银行账户的用户只有27%,现在肯尼亚的金融服务普及率已提升至80%,当然,大前提是肯尼亚的互联网普及率已经达到90%。
Kilimall电商平台刚起步时,杨涛用自己在华为积累下的移动支付开发经验,自研了移动支付体系,但当时非洲人并不信任电商平台,他们绝大多数喜欢货到付款。压力传递给电商平台,交给快递员保管现金、客户拒收货物的风险极高,另一位非洲电商创业者王科曾说,在自建物流摩托车大军前,他们的快递经常丢件,丢得最多的是智能手机。
早在2018年,东非已经成为世界上移动支付最活跃的国家,交易量已经占到GDP的50%,而肯尼亚就是东非最具代表性的国家,此外还有上文提到的埃塞俄比亚和卢旺达。
李科是Kilimall肯尼亚国家运营中心负责人,他告诉《IT时报》记者,如今Kilimall购物几乎都是在线移动支付,自己在肯尼亚经常只带手机出门,因为打车、购物都可以用移动支付。此前,位于湖南长沙和肯尼亚内罗毕两个办公室,同时下载一个来自海外的视频文件,结果肯尼亚内罗毕的同事先下载完了。
投资人问杨涛,你准备在非洲干到什么时候?杨涛不假思索道:“Die here(至死方休)。”
02 华为大军将基站建上非洲第一高峰
肯尼亚“淘宝”和“支付宝”在旷野上疾驰时,有一家公司正在非洲征服它的“乞力马扎罗”。
2022年12月13日,华为将基站建到了非洲第一高峰乞力马扎罗,海拔高达5985米的乌呼鲁峰及海拔3795米以上的休息营地,首次实现高速网络覆盖。
而早在2020年,华为就已拿下非洲70%的4G基站,据非洲IT市场调查机构World Wide Worx数据,华为是非洲当地电信建设最重要的企业,当前华为占据着非洲4G基站70%的份额。在非洲54国中,与华为有合作业务的多达40个国家。“很多非洲用户第一次接触网络是通过华为的调制解调器,第一款智能手机也是华为在2011年推出的Idos。”一位华为南非市场的员工曾说道。
华为大军刚踏上非洲那块古老、原始的大陆之际,沙漠、动物、贫穷、饥饿、战争确实存在,绝大多数非洲国家还处在“通信基本靠吼”的阶段。他们把办事处建在沙漠中,安装维护基站设备要派全副武装的警察贴身保护,甚至在2006年刚果武装冲突时,华为员工所在宿舍楼被交战双方包围。
华为能够拿下非洲市场绝大多数份额,当然离不开前赴后继的华为大军,但也正是华为取得了非洲重要的几家通信运营商的信任,才能将市场优势延续到5G时代。非洲市场绝大多数是跨国通信运营商,MTN集团就是非洲最大的跨国移动网络运营商,同时给19个国家近3亿用户提供通信服务。
据媒体报道,迄今宣布推出5G的非洲国家有南非、肯尼亚、津巴布韦、塞舌尔、埃塞俄比亚、尼日利亚等。后来又有赞比亚、乌干达、埃及、加纳、毛里求斯、马达加斯加国家酝酿或者已经开通5G,这其中大部分都用了华为设备。
华为创始人任正非曾在一次演讲中说:“当我们走出去拓展国际市场时,放眼一望,所能看得到的良田沃土,早已被西方公司抢占一空,只有在那些偏远、动乱、自然环境恶劣的地区,他们动作稍慢,投入稍小,我们才有一线机会。”任正非口中的最后一片绿洲正是非洲。
03 传奇和失败并存的最后一片绿洲
任正非这句话放在今天,对很多行业来说,也是如此,特别是跟网络相生的手机市场。
从事非洲旅游的刘文发现,最近国内办非洲旅游签证的人剧增,但实则都是去非洲市场寻找生意机会,卖网络设备、净水器、钢厂轴承的都有。
刘文太能读懂这种去往最后一片绿地的希冀,因为他的上一段创业经历是去非洲最穷的国家卖手机,而那次创业正是从10年前的那次偶然的马拉维之旅开始的。
那片淘金热土,吸引着无数的中国人,而中国与非洲也有着解不开的情谊。第一代中国人,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援建非洲,帮助非洲人民建设基础设施,一条坦赞铁路就牺牲了不少中国工人;第二代中国人,在八九十年代开始闯非洲,把中国的商品带到了非洲;第三代中国人,以华为、中兴等基础通信服务商为代表,在古老的非洲大陆上编织了一张迈向现代化的通信网络;第四代中国人,把中国手机卖到了非洲,如今非洲人用得最多的手机来自一家中国公司——传音。
当下,第五代中国人正站在前几代中国闯非者的肩膀上,利用路桥、中非贸易、移动互联网和手机等基础,开始为非洲人民提供互联网服务,包括杨涛、王科的跨境电商,刘文的跨境旅游等。
在10年前的马拉维,刘文观察到,当地村民一看到中国面孔,就围上来问有没有手机卖,他也萌生了去非洲卖手机的创业想法。10年后的埃塞俄比亚,林哥等中国援建人员都会从中国淘一些二手手机,卖到非洲去,在工地上,配置最高的手机是4GB内存+ 32GB存储的智能手机,功能机仍占据着很大的市场。
传音这家中国手机品牌就是靠卖功能机,打开了非洲、南亚等市场,2021年,拿下非洲78%的市场占有率。但并不是所有白牌手机都能转正,当年在印度和非洲同样拓展得如火如荼的基伍,如今已经绝迹江湖,最主要的原因是连番遭到爱立信、诺基亚等厂商的专利诉讼,加之渠道、手机售后维修等一系列问题,撤出了海外最大市场印度,从而退出了非洲。
当年,刘文就是从代理基伍开始走进非洲,并在不到一年时间里做到马拉维当地第一手机品牌。而邝亮也是基伍的“元老”,出海将近14年,有10年扎根孟加拉国,目前是OPPO在孟加拉的代理商,在当地拓展了400家门店。
04 在“小非洲”卖手机
邝亮没有选择非洲,而是选择了印度邻国孟加拉,一方面是基于自己在印度市场积累的经验,另一方面是非洲市场异常复杂,国家之间的差距大,人口分散,但孟加拉的手机市场跟非洲的阶段是接近的,从这个角度来说,孟加拉是另一个“小非洲”。
如果说,非洲的网络条件跟中国的差距是十几年的话,那孟加拉跟中国的差距是5至8年。
邝亮认为,孟加拉第一轮换机潮还没完结,至少还有5年的黄金发展期。从公开数据来看,智能手机占孟加拉整体手机市场销量的40%。在2020年疫情期间,行货手机在孟加拉迎来爆发式增长,但令邝亮忧心的是,今年孟加拉由于美金储备不足,手机等3C数码产品进口受限,进口以满足刚需日用品为主,据他估算,受此影响,手机终端销量下降30%左右。
非洲和孟加拉的智能机占比接近。IDC数据显示,在非洲每卖出100部手机,有55部都是功能机,只有45部是智能机。
如今在孟加拉最热销的智能手机是800至1000元人民币价位段,小米、OPPO、realme、vivo等中国手机品牌轮流登上智能机市场第一,不过整体手机市场的老大还是传音。
孟加拉国的人均GDP在2022年为2789美元,是卢旺达的近3倍,但是孟加拉手机卖场的导购月薪只有800元人民币左右,对他们来说,通信支出仍占月收入的5%左右,所以当地年轻人普遍使用的是1G至2G的流量套餐。
比非洲更简单一些的是,孟加拉用户对手机的需求跟中国没有太大差异,只是追求极致性价比。而在非洲,刘文和杨涛都受过“教育”,杨涛的电商平台进的第一批手机就砸手里了,因为当地人晚上也爱自拍,自拍效果不好就卖不动。于是杨涛就引入了传音的子品牌infinix,这个系列有个大卖点——牙齿对焦提升夜晚自拍能见度。刘文则发现,非洲人买手机像买菜一样,习惯先掂掂重量,他们认为分量重的电池越耐用,经常断电的非洲让他们对续航极度焦虑,所以主打轻薄的手机起初在非洲并不好卖。
孟加拉首都达卡经常登上“全球最不适宜居住的城市”,这里的水无法直接饮用,因为重金属超标,只能去超市买矿泉水。空气质量差、河道里没有鱼类、垃圾成堆,在这个国度,如果不是看中其未来5年内智能机爆发的可能性,邝亮何必一待就是10年。“每年只回中国老家一趟,收入比打工强点。”邝亮谦虚地说道。
全球掀起第二波5G浪潮
非洲多国已经开启5G的试验,其中大多数采用了华为的网络设备。但对非洲来说,重要的任务是完成全球5%的网络覆盖空白,单论非洲的话,还有17%左右的人口没有3G及以上的网络覆盖,主要集中在中非和西非。
事实证明,这个任务是艰巨的,因为早在2018年,全球网络覆盖已经突破了90%的门槛,近5年只增加了5%。
非洲的人口非常分散,很多运营商都想采取卫星的方式来获得更广泛的地理覆盖,微软、Facebook、马斯克的SpaceX都在想方设法让非洲人民通过卫星上网。从2015年开始,从热气球到无人机,再到如今的低轨卫星,除了技术原因外,成本和收益难以平衡成为阻碍卫星上网的重要因素。
当非洲在思考如何让那60%“失联”的人上网时,韩国、美国、中国等5G第一梯队运营商,则在发愁如何让更多人使用5G,前者的本质问题是从0到1,困局是没有钱;后者的本质问题是从1到n,困局是缺乏应用。
韩国、美国、中国等国的运营商开始降低在5G部署方面的成本支出,近期的标志性事件是韩国运营商集体放弃毫米波。韩国一家运营商高管向《IT时报》记者解释道,因为5G还没找到成熟的B2B商业模式,很难持续进行大规模投资。能够拉动5G的C端应用还是游戏、OTT流媒体(如Netflix)等。
2023年4月底,韩国5G渗透率为39%。2022年,中国三家运营商5G套餐用户渗透率均超过60%。一位在韩国成家立业的中国人告诉《IT时报》记者,在韩国,绝大多数用户用的是4G LTE(4G和5G间的过渡技术),甚至觉得LTE和5G网速没有差别。“所有2C的应用,在LTE上跑得很顺畅,为什么要换更贵的5G呢?”她反问道。
如果说非洲5G仍处于萌芽状态,中、韩、美等第一梯队已完成了5G的第一波部署热潮,那么全球第二波5G的浪潮是由印度、巴西等国涌起的。
2022年10月,印度正式启动5G商用,根据运营商公布的时间表,印度最早将在2023年12月实现全国商用。其实,印度是亚洲主要经济体中最后一个推出5G的国家,比中国、美国、韩国的5G商用晚了3年多时间。但是,印度是全球4G网速最慢的国家之一,光纤覆盖率也只有34%,恐其也将成为全球5G最慢的国家之一。
而巴西的时间表是,预计在2023年底实现1600多个地区的5G覆盖。
排版/ 季嘉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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