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 安晶

俄罗斯雇佣兵组织瓦格纳集团哗变事件平息后，该组织的去向就成为各方关注焦点。

在北约维尔纽斯峰会前，俄罗斯官方证实哗变事件后五天，总统普京与瓦格纳领导人普里戈任在克里姆林宫举行了会谈，但没有公布会谈具体内容。

知情官员还透露，俄政府将允许瓦格纳继续在非洲的部分行动，包括该组织在中非共和国的安保工作。此前有消息称白俄罗斯正在修建营地以接纳瓦格纳成员，但直到上周，白俄总统卢卡申科确认瓦格纳没有入驻白俄。

到本周，情况再度发生变化。俄罗斯媒体放出对普京的采访，普京首次透露了他6月29日与瓦格纳成员会面的详情。普京的采访上线后一天，白俄也发布视频，证实该国军队正在接受瓦格纳训练。

7月14日，白俄罗斯国防部在Telegram发布视频，首次证实瓦格纳成员正在对白俄士兵进行“多个军事项目”的训练。媒体猜测部分瓦格纳成员于本周二抵达白俄，视频中的训练地点可能位于距离白俄首都明斯克85公里的奥西波维奇附近。

奥西波维奇距离乌克兰边境约230公里，此前媒体援引卫星图像显示的变化推测白俄正在奥西波维奇新建营地，以接纳瓦格纳成员。乌克兰当局预测，之后最多可能有8000名瓦格纳成员驻扎在白俄。

上周四接受媒体采访时，卢卡申科坚称瓦格纳成员尚未入驻白俄，还邀请记者前往营地实地探访。但他对瓦格纳今后可能入驻白俄表示欢迎，强调该组织能提高白俄的安保能力。卢卡申科当时宣布他将就瓦格纳的去向与普京会谈。

本周三，俄罗斯国防部发表声明宣布接收了瓦格纳成员移交的部分武器，包括2000多件武器装备、2500吨弹药和2万件小型武器。

俄国防部发表声明后一天，美国五角大楼发言人称瓦格纳成员近期没有大规模参与乌克兰的作战，但大部分瓦格纳成员依然驻扎在乌东部营地。瓦格纳是俄乌冲突的主力，曾协助俄军拿下被称为“绞肉机”的乌克兰东部顿涅茨克州巴赫穆特。

俄罗斯《生意人报》则于周四当天放出了对普京的采访，普京也首次透露他6月29日在克里姆林宫与瓦格纳成员会面的细节。上月底会面时，普里戈任以及瓦格纳集团指挥官和领导层共35人与普京进行了近三小时的会谈。

普京称其在会谈中赞赏了瓦格纳成员在战斗中的表现，对他们被卷入哗变表示遗憾。

他为瓦格纳成员的未来提供了多个选项，其中一个选项是继续在代号“灰发”的指挥官手下继续作战，该指挥官也是瓦格纳过去16个月在乌克兰行动的实际指挥官。普京认为这种安排对瓦格纳士兵而言“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没有变”。

虽然普京没有指明“灰发”指挥官是谁，但外界普遍猜测“灰发”是瓦格纳高级指挥官特罗舍夫（Andrei Troshev）。特罗舍夫是俄军退伍军官，从瓦格纳成立之初就担任重要职务。

与普京和普里戈任一样，特罗舍夫也来自圣彼得堡，是车臣战争老兵。他担任过瓦格纳在叙利亚的负责人，还为此遭到欧盟制裁。

普京称在听到这一建议后，参会的很多瓦格纳成员点头表示同意。但普里戈任坐在第一排、没有看到大家点头，他对普京说瓦格纳成员不同意这一选项。

普京对会谈的这段描述也显示，他有意将普通瓦格纳成员与普里戈任区别对待，一方面肯定瓦格纳成员对俄罗斯的贡献，另一方面也让普里戈任不再担任瓦格纳指挥官。

被记者问到瓦格纳的未来时，普京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指出瓦格纳集团在法律上本就不存在。俄罗斯刑法第359条禁止任何组织招募和训练雇佣兵，也并没有私营军事组织以瓦格纳为名在俄罗斯注册。

普京称让瓦格纳合法化的问题应该由俄罗斯国家杜马（下议院）和政府来探讨，他强调“这个问题很复杂”。

目前普里戈任身在何处依然成谜。卢卡申科和俄罗斯媒体上周透露，普里戈任从白俄返回了俄罗斯处理后续事宜。普里戈任想通过哗变的推翻的俄罗斯国防部长绍伊古和俄联邦武装力量总参谋长格拉西莫夫已相继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