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选址中国
8月8日美股盘后,WeWork管理层在Q2业绩报告中称:
“严重怀疑公司能否持续经营,当前公司面临持续亏损和办公空间会员不断取消租约的处境。”受此影响,WeWork股价一度暴跌超过40%,年内累计跌幅超过90%,昔日3300亿“独角兽”发出“死亡”警告。
那么,全球共享办公鼻祖,是如何走向败局的?
01 创立
2010年,美国经济还没有明显从金融危机中恢复过来,大量中小企业倒闭,纽约市区的中心曼哈顿大量写字楼闲置。
彼时共享经济开始兴起,WeWork创始人亚当·诺伊曼(Adam Neumann)看到了商机,其先以低价接手了一栋大楼里的空置房间,将其分隔成中小型办公室,租给中小型创业公司。赚了一笔钱的亚当尝到了甜头,创立了WeWork,并赋予了一些新奇的意义:物理社交网络、房产里的iphone、共享经济的又一大发明……
亚当对外频繁表示:“WeWork是世界上第一个实体社交网络,我们的使命是通过合作赋予世界力量,我们知道世界的未来就是小企业,不是大公司。所以我们正在建立一个透明的、能计量的共享社区。”
在其对外宣传里,共享办公不仅仅提供硬件设施,更是建立一种彼此“连接”的社区,工作之余,在此的创业者还可以听到各种名人的演讲,实时举办派对等等。
不得不说,亚当的畅想非常具有吸引力。
彼时,共享经济潮流碰上极具概念化的共享办公,WeWork迅速在办公和风投市场得宠,并吸引了一批跟随者。
02 巅峰
2014 年,WeWork 被认为是“纽约增长最快的新办公空间承租人”,并有望成为“美国增长最快的新办公空间承租人或出租人”。
投资市场上,包括摩根大通、高盛、惠灵顿管理公司、波士顿地产等知名投资公司纷纷挤上牌桌。2017年,软银孙正义将WeWork视为下一个阿里巴巴,先后累计投资了超过180亿美元(1300多亿人民币),并将其推上巅峰。
WeWork开始疯狂地在全球跑马圈地。根据不完全统计,最终其业务覆盖面多达39个国家和地区,办公场累计接近800家,在全球几十个国家设立分公司,多次进入全球顶尖科创公司排名,被公认为是全球共享办公巨头,估值一度达到470亿美元(约合人民币3360亿元),成为全球投资人追捧的巨型“独角兽”。
但一纸IPO还是脱下了WeWork的“新衣”。
03 溃败
2019年,WeWork带着“共享经济”光环筹备上市,但招股说明说却显示其资产负债上有60多亿美元,几乎从未盈利,消耗现金的速度比注入现金速度要快得多。
裸露的招股书让公众发现,光环背后,WeWork本质也不过是简单乏味的租赁,更直接点,就是“二房东”。
更荒谬的是,为了掩盖一直亏损的事实,公司发明自己的财务指标,甚至创始人自己曾购买一些建筑,租用给公司,怒赚7亿美元(49亿人民币),以及包括但不限于创始人挪用公司资金充实自己和家人的钱袋、任命妻子为高管、以6300万美元买了一架湾流G650ER私人飞机、花大量钱去做跟办公丝毫不相干的投资等等。亚当甚至创建了一个新的品牌,然后将其出售给公司,整个过程中赚取了价值590万美金股票。
因此,招股书出台后短短6周内,WeWork从470亿美元的估值跌至70亿美元,随后在各方压力下中止了IPO进程。
此后,WeWork出现了资金短缺危机,先后通过大规模裁员、赶走创始人卖身筹钱企图自救……最后虽然以估值90亿美元(648亿人民币)艰难上市,但颓势已经不可逆转。
04 大败局
2019年年末,新冠疫情全球暴发。疫情下的灵活办公进一步促进了WeWork商业模式的入不敷出。虽然其一直尝试自救,但本质上“二房东”的商业模式仍未改变。
今年4月,因为其股价连续30个交易日低于1美元,纽交所对WeWork发出了退市警告。
5月,公司现任CEO宣布离职。
8月,公司管理层称:“严重怀疑公司能否持续运营……”3000多亿的共享办公鼻祖,在哗然中走向败局。
值得一提的是,去年10月,WeWork创始人亚当创建了新型房地产公司Flow,并获得了高达3.5亿美元的融资。亚当再次提出:“Flow将可以为人们提供一种居住空间的革新……这将迎合后疫情时代居家办公潮流。”
但共享办公的故事结束了吗?选址960惊奇的发现,中国的一部分跟随者好像默默交出了不一样的答卷。下一期,我们将与大家共同探讨“国内共享办公市场行情到底发展怎样”。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