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品牌议题
“月薪两万不敢在老乡鸡点三个肉菜。”
新中式快餐价格虚高的话题火了,以“吃饱”作为刚需的工作餐,竟也被“消费升级”了。
这些年,中式快餐连锁品牌席卷一般,在商场里不断扩张。尤其在魔都,许多新中式快餐品牌在写字楼旁的商场B1层生根发芽,有“米派”的大米先生、胡子大厨;“面派”的马记永、陈香贵;“粉”派的阿香米线、小满手工粉。
不同于上一代的“去厨师、去厨房”的中央厨房工业化、标准化生产的打法,如真功夫、台式卤肉饭(四海游龙、永和大王)、日式快餐(味千拉面、吉野家)、李先生牛肉面大王等。
新式中式快餐品牌撑起“品质化”的大旗,是要在周边环境、装修、服务、菜品和营销上做一个“五边形战士”,而缺少的那一“边”就是价格。
过去街边店现炒现做模式,越来越多地搬进商场,搬进明厨,搬进视觉更好的门店里。
这也意味着,在一线城市工作、原本工作餐价格带在20元-30元(超过25元都得好好想想)的我们,走进商场点一份“一素一荤一汤”的“吃饱组合套餐”,价格就轻松破40元大关,达到甚至超过麦当劳、肯德基的价格带。
没有对比,就没有感知。
要知道,我们在小区门口的千里香馄饨、菜饭骨头汤、隆江猪脚饭、淮南牛肉汤和桂林米粉等吃一顿,价格就在十几块或二十块出头。
所以,当我们刷着“工地食堂‘15块钱40道菜’”、“街边牛肉面10年没涨价”和“川师大食堂两荤一素3.8元”等视频,看着眼前三四十块钱一碗的牛肉面时,口水不禁从眼角流了出来......
为什么从写字楼商场,到小区门口街边店,同样是中式快餐,为什么价格会差上一倍多?
这里面的“账本”和“痛苦”,也许只有那些新中式快餐企业的CEO们,最为感同身受。
01
餐饮,是没有什么“轻资产模式”可言的。
在餐饮江湖里,跑马圈的哪是地,那是燃烧利润的火坑啊。
君不见,本着“让更多员工能晋升店长,然后买得起房”的张勇,也不得不关掉了300多家海底捞门店,把门店规模退回到1000家出头。
而翻开他们家2022年度财报,光是海底捞原材料成本、员工成本这两项,占总营收的比例高达80%,前年这一数字为79.9%。要不是靠着“降本增效”,可有可无的菜品能砍就砍,关掉的门店的员工只发基本工资,让员工主动请辞,什么牛肉粒、美甲服务和生日歌等等,一刀下去全斩了。
否则,去年年度财报的数据会更难看。
可能砍着砍着,餐饮老板们自己也就习惯了。
餐饮规模做大了,模式做重了,就会反映在成本结构上,是让餐饮人胆寒的三座大山——原材料、人力和房租。
因为新中式快餐多了个“新”,这也就是意味着,对食材品质的严控,会增加原材料成本(巴奴19元5片的“富硒土豆”就登上过热搜);进驻核心商圈商场,配合着畸形的商业地租(一线城市的商业地产是为数不多的优质标的),会拉高租金成本;把厨师又“请回”到店里,以及对“服务品牌”的投入,加重了人力成本(包括培训、督导、社保和管理成本)的支出。
再把装修、水电、折旧和税收等算上,虽然我们吃到的工作餐变贵了,但品牌是一点没多挣,甚至利润还不断缩减。
以三次向港交所递表的乡村基为例(旗下有乡村基、大米先生两个餐饮品牌),根据招股书披露的信息,其在2022年营收达47.06亿元,净利润为3083.8万元,净利润率为0.66%。
在成本结构上,原材料及耗材约20.20亿元,约占总营收的42.9%,行业均值为42%;员工成本就达11.74亿元,占24.9%,行业均值为21%(餐厅工作人员占总员工数的90.2%);租金、水电、折旧等费用均超过1亿元。
别小看只差个位数,或只差小数点后几位,要知道餐饮的利润率是一点点挤出来的,得盯着账本精打细算,任何出项会对本就利薄的餐饮企业,造成极大的影响。
对标百胜中国,其2022年度营收653亿元人民币(按财报公布节点汇率计算),净利润率为4.62%,约为乡村基的7倍。
而前后相继递表争相上市的老乡鸡、老娘舅,也面临着“餐饮扩张,利润滑落”的困境,把时间线拉长到近三年,这三家的平均净利率不到4%,离行业均值的8%-10%,还有不少差距。
去年赴港上市获批的杨国福,以超过99.9%加盟率,实现了近20%的净利润率。
如果聚焦在加盟层面,在上海开一家400平的老乡鸡门店,首期租金加装修就得掏150来万。
除了“吃饭”,资本在2021年热捧的“面馆”,也迎来“闭店潮”,只得“苟着”。
在2021年新开196家门店的陈香贵,品牌创始人姜军曾放豪言,要在2022年开350家门店,但截止到今年六月,它的营业门店总数是203家;去年二月获得腾讯投资的马记永,再无融资消息;张拉拉关店率超四成,大概是马记永、陈香贵的三倍……
“大风大浪也经历过,但这次是最大的风浪了。”
去年五月接受采访时,陈香贵创始人姜军如是说道,真可谓一把辛酸泪。
现在有多“收缩”,前期扩张就有多“膨胀”。经历上一轮扩张后,有些新中式快餐企业关店退守,但也有些企业依旧“激进”,毕竟这么多轮融资下来,资本帮你扩大到这个规模了,你没条件,也得创造条件IPO,更何况“沉默成本”和“创始人的野心”叠加下,企业只许“梭哈”,不能撤退。
正如乡村基招股书上所写的,公司计划在2025年年底前,再开出760家-960家餐厅,其中营收贡献占比过半的大米先生是“主力”,其计划新增门店达400家-440家,几乎是把当下规模翻一番。
光是要支撑起2024年的扩张计划,乡村基就得投6.5亿元-11.6亿元。而乡村基近四年的净利润在2.2亿元左右,而上一次融资还是2020年老朋友——红杉资本的数亿元融资。
虽然具体融了多少钱不知道,但去年两度递表都未获得聆讯,以及今年四月递表没有下文,无疑能看出来乡村基很缺钱。
港交所不予通过的原因,排行前三的无外乎:缺乏商业理据支持集资需要(港股的钱不放心给你)、业务可持续性存疑(看不到未来“钱生钱”的可能)、不符合最低利润或最低现金流量规定(你太缺钱了)。
02
“2021年12月(新开)38家,2022年1月(新开)31家……2022年我们将不负中华第一面而继续努力。”
这是去年年初,马记永创始人洪磊发的一条朋友圈。
2021年,对于创立于上海的兰州拉面品牌——马记永来说,满是风光。
当年四月,为了挤进马记永的投资名单中,红杉的投资人郭振炜拎着瓶红酒,去“堵”洪磊的家门。在进行了彻夜畅谈后,郭振炜终拿到洪磊签名的投资意向书,然后两人去路边摊吃了顿早饭。
自此,资本圈流出了“红杉中国10亿元估值投资马记永”的故事,而后各种类似“平均一家店估值1亿”的类似故事频频出现。
当时,资本愁的是“钱送不出去”,一个新消费,一个新中式快餐,火的一塌糊涂。而那些被资本簇拥的新品牌们,就像是翻牌子的king。
一年后的2022年,好似冰火两重天,资本“霜降”延续到现在,大撤退开始了。
资本从“餐饮赛道”开始撤退了。截至2023年6月30日,今年餐饮行业仅产生106笔投融资事件,比去年同期少了44起,更不及2021年同期。
资本的退场,“特殊时期”的确是最显性的因素,而水面以下“冰山”更值得关注。
首先,消费市场的繁荣,暂时看不到“信心回暖”的迹象,光看CPI走低的阶段趋势就能感知一二;
其次,“特殊时期”放大了餐饮行业“快速扩张”的问题,人力、税务等合规性问题显现出来,餐饮行业的壁垒也没有预想中那么高,无论是“大米先生”的现炒称重,还是马记永的免费续面,都可以被“拿来主义”,企业随之陷入到同质化和供给过剩中。
现存的大部分餐饮企业,多多少少存在上述的问题,投资人没法儿不犹豫。
在一个高度“卷”的市场,才能看到企业有无真正的壁垒;
最后,是观念的变化。
过去,中餐新玩家们,“To B”和“To C”都不重要,“To VC”最重要。
资本看的是未来的成长性。
在迷雾一样的现在,资本不再“浪漫”了,看的是现金流和利润表现。
若按照“622”(60%的餐饮企业不赚钱;20%保底;20%赚钱)的标准来看,能稳健经营的餐饮企业是稀缺的标的物,可他们偏偏不缺钱,除非资本能有一些特别的利益点,否则企业不太会接受融资。
在资本市场,这造成了餐饮企业的“头部效应”加剧,以及融资案例锐减。
往往VC和PE不太好时,才能验证出一门生意逻辑到底成不成立。在资本收缩周期中,那些通过降本增效修复资产负债表,并回归稳定现金流、利润流的餐饮企业,更拥有穿越周期的能力。
03
谈到这,一脸老实地说,餐饮行业,尤其是中式快餐选题,我不愿碰。
为啥?
一是,头部玩家迭代太快了。如果你扒拉一张表,把十年前排TOP10的餐饮企业,和现在排TOP10的餐饮企业做对比,可能70%的企业都消失了。
今天大家赞赏的企业,明年可能就债务缠身了,很容易被打脸。
这就像和府捞面的创始人李学林所说的:“餐饮业的短周期成功,可能是偶然间做了正确的事情,但要在市场变化的每个周期 ,选择性地做正确的事情,不是 件特别容易的事”。
二是,除了少数几家会玩资本、互联网的企业外,大多数餐饮企业很成熟,它的故事性没有TMT和快消品那么强,很难写出花来。
这跟餐饮企业的估值逻辑强相关:
一方面,作为“弯腰捡钢镚”的行业,餐饮企业主要是业绩驱动型,资本对估值和流动性不感冒;
大白话来说就是,你当下赚不赚钱,这个很重要。
但真正能赚到钱的餐饮企业,没啥烧钱的业务逻辑,除非企业看上了一个巨大的市场机会,否则对资本的渴望有限。
另一方面,好的投资,尤其是一级市场的投资,看的是“成长性”;
要么,你是TMT那种类型,玩的是“双边网络效应”(用的人越多,对每个人的价值越高);要么,你走规模效应,体量越大边际成本越低,比如申洲国际这种。
餐饮走不了“网络效应”,搞做大做强的“规模效应”,边际成本又会增加。
04
1987年,肯德基第一家中国大陆门店,开在了北京前门。
当时消费者“鱼贯而入”,这哪是什么快餐品牌,这是高端餐饮品牌,甚至有人在肯德基门店里办婚礼,漂亮姑娘们争相求得肯德基的工作机会。
30多年过去了,肯德基已经成了快餐标配,甚至还给你搞个疯狂星期四活动。
当然,餐饮企业可等不了10年,但中国餐饮的基本向好面不会变。
由此,新中式快餐的升级方向,大体是“老铁没毛病”。当更多人改变了对“中式快餐”品类的认知,形成一定的品牌溢价,就能支撑起增长曲线。
这背后更细的原因有三:散(打破“有品类无品牌”,形成品牌效应);饱(大众化餐饮充满机会);乱(互联网+新基建创造机会)。
一,是“散”;
虽然市场隔三岔五,就要火几家网红餐厅店品牌。但中国餐饮连锁率约17.38%,其余都是夫妻老婆店的天下。美利坚和霓虹的餐饮连锁化率均过半。
发达国家市场就是我们未来的方向。
品牌化也好,连锁化也好,最终指向的品质化。
在中国市场中,餐饮“品质化”的路径,大多离不开mall。
自2017年开始的商场餐饮店“关店潮”,以及过去三年“特殊时期”的抄底机会,为餐饮店进商场提供了机遇期。
2017年,全国一二线城市545家大型shopping mall中,关闭门店数达10087,其中餐饮观店数量就占到36%,这一势头延续到了2019年,随后的“特殊时期”也是同样逻辑。
而再往前溯,马爸爸在2016年抛出“新零售”,振臂一呼下,互联网创新也涌向线下场景,也让过去被互联网“遗弃”的餐饮,开始了双向奔赴。
上一轮新中式快餐企业的扩张,资本赌的是,品牌只要在商场跑通单店模式,就可以果断下注,在细分品类跑到第一。毕竟,商场门店数供给有限,你占了,我就没了。
作为餐饮界的“抄底大师”,乡村基创始人陈红在08年金融危机时,在红杉中国和SIG的“弹药补给”下,就果断盘下许多门店,进而走出了重庆市场,两年后登陆纳斯达克(规模大了,问题就暴露得更多了,后面退市自当是后话)。
现在在商场遍地开花的“新中式快餐店”,正在打破中式快餐“有品类无品牌”窘境,而非是过去那种“街边开几家小店,生意不错就行了”的认知。
要知道,餐饮和一众本地生活的逻辑,都是“供给决定需求”,你的门店在哪儿,决定了你的生意范围(无论是堂食还是外卖),也决定了你的品牌调性。
因为,门店即卖场,门店即branding,门店即溢价。
同样一碗面,在食堂里卖,跟在商场里卖,用户心理价位是不同的。
就像洪磊所说:“新品牌就是新场景、优质产品和品牌力结合而成的。路边小吃再好吃,也无法和商场餐厅形成竞争关系,考虑市场时一定不要忽略消费场景,这次融资的拉面品牌也确实是在消费场景升级上做对了些事情。”
二,是“饱”;
煎炒烹炸蒸煮炖,鲁川粤苏闽浙湘……
整急眼了,高低给你来一段德云社贯口《报菜名》。
中餐的菜系和制作复杂度,不亚于中文六级对老外的冲击。
这并不代表中餐就没有连锁化的可能。对于复杂的菜系,有各路走宴请和聚会的品牌。但另一条增量和规模更大的路线,肯定是“大众化餐饮”路线。
占据七成以上快餐规模的中式快餐,消费升级的大方向也不会变,只是会震荡上扬。那些容易连锁、快速复制的中式快餐品类,仍旧存在着机会。
这新中式快餐企业聚焦的拉面、现炒和米粉,都是数十年来在街头巷尾被验证过的品类。
“李超人”曾说过,好的生意,是做所有人的生意。
能够真正解决消费刚需(吃饱),或者上瘾性品类,才能被称为“永恒的生意”。
世界任何一个角落,都需要碳水。
三是“乱”。
若在十年前,我要说开几家餐饮店,估值就能做到1亿一家店,你肯定会觉得我在无脑YY,没人会相信这事儿。理由很充分:房子是租的,员工是不上社保的,账目是不缴税、不清晰的,口味是会快速变化的,技术是没有门槛的等等。
在今天,这些都变成了现实。
诚然,估值的潮涨潮落,往往让人猝不及防,新中式餐饮也没有根本解决“规模化陷阱”问题。
但这些新玩家拓宽了规模边界,拥抱资本是另一种“倒逼改革”,让更规范的系统性能力——管理、运营和组织体系,得以实现;
互联网人才和方法论的加入,能够改良运营效率,革新餐饮行业,更容易跑通单店后实现快速复制、就像瑞幸在开出第一家门店前,就“养”着600个IT人员进行系统咖啡,当时这种投入是餐饮行业看不懂的。
供应链、食品工业和商场渠道、数字化等基础设施完善,将会赋能餐饮行业,就像当年国家冷链基础建设带动了生鲜电商的发展。
05
前段时间,我看了部电影《大创业家》,它讲的是麦当劳品牌发家史,也是麦当劳创始人“Raymond Kroc”(下简称Ray),从理查德·麦当劳、莫里斯·麦当劳两兄弟手中,“抢走”麦当劳的故事。
上个世纪80年代,年过半百、“连续创业失败者”的Ray,拜访了他的客户,也就是麦当劳两兄弟。感慨于麦当劳的门店环境、经营效率和标准化程度,他毅然选择把麦当劳做成连锁生意。
虽然麦当劳兄弟同意了,但也对Ray警告道,他们兄弟曾尝试过开分店,但很难确保一致品控、就餐环境。两兄弟中的一位,甚至因此气病过一次。
简洁点来说就是:无法把单店成功的偶然性,推及为连锁门店成功的必然性。
Ray为了快速做出成绩,便靠着自己的销售技巧和魅力,“收割”了一波有钱朋友的加盟。但有钱人并未把门店当做事业来经营。他的有钱人朋友,把加盟生意当做一款“理财产品”。
毕竟,没有人买了基金,会“996”地盯着涨跌。
因此,松散的管理让Ray一个头两个大。
随后,Ray在偶然一次机会中,接触到那些想创业,但苦于无门路的普通人。他们渴望成功的状态,让Ray看到了希望。他便将麦当劳的加盟权,卖给了这些“个体户”,并在门店规模、品质要求之间,做出取舍。
最为典型的就是,将麦当劳兄弟的“现制奶昔”替换成了操作简单、成本更低的“冲泡粉”。
扩张期间,Ray和麦当劳兄弟间充斥着互撕情节,但靠着“买地产-租给加盟商-收租金-买地产”的钱生钱模式,Ray积攒了雄厚财力,从麦当劳两兄弟手中的买断了麦当劳品牌。
在这个故事中,麦当劳兄弟扮演的是“工匠角色”,他们的SOP细致到“薯条在多少度的油锅里,要炸多少秒”。而Ray想的是在单店跑通的情况下,如何复制出更多合格的、口味一致的“麦当劳”。
就像某位餐饮创业者所说(大意),餐饮企业的核心是“团队基因”,餐饮人的基本素质是“创新和学习”,至于技术和厨艺啥的,“可以抄嘛”。
这位创始人对自我能力的定位,也与Ray类似。某些企业非常擅长做“从0到1”,有很强的产品基因,但这位创始人擅长做的是“从1到100”,毕竟“后端供应链那么完善,没必要啥都得搞懂”。
这是一个在“慢钱”和“快钱”之中,找到一条“更长线、更大的钱”的扩张路径。
对于新中式快餐品牌而言,面对着劳动密集型的行业基本事实,如何善用“资本杠杆”,而非被资本“裹挟”,以至于操之过急,是更为关键的命题。
而无论是餐饮行业,还是其他任何行业,最怕的在时间点上的供需错配,也就是在错误的进场时间,把错误的创新推了出来。
当然,作为一个纯粹的消费者,我不关心商业逻辑,只关心什么时候“新中式快餐能把价格打下来”,谁来解决我摄入“碳水”的体验和性价比。
对我而言,选择在工作日中午,去商场吃一碗40元的面,主要场景是和“饭搭子”一起去外面走走逛逛,这更像是基于“快餐”、“聚餐”之间的消费场景,因为我摄入的不只是“碳水”,还有同事关系啊。
此外,很多家庭为单元的就餐场景,也出现在这些新中式快餐门店里。
跟人均动不动就一百多的、聚餐属性的中餐店比起来,老乡鸡们的价格优势立马有了,场景即溢价。
若单纯为了吃饱,团券点外卖,去便利店、食堂,疯狂星期四吃个9块9黄金鸡块,哪怕自己带饭,这不更香嘛。
*部分内容参考自:
中式快餐困局:顾客“吃不起”,品牌不赚钱 | 职业餐饮网
中国中式快餐连锁白皮书 | 欧睿国际
中式快餐行业深度:中餐优质赛道,成长性与估值探讨 | 中国银河证券
餐饮与资本的底层逻辑 | 餐饮O2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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